【经典戒赌小说转载】澳门往事之我的DC马仔生涯（39）

第十八章 九出十三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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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老板的案子过了一审，许多证据显示都对她很不利。
　　金大状私下里跟我说，他从来没有接过这么傻逼的案子，这是第一次。
# h- D) M# \& I+ n, G' k/ l' }8 N　　听到这话，我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于是又悄悄地呈上十万美金。金大状乐的屁颠屁颠的样子，收下钱的那当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嬉皮笑脸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 _- D: p$ B# H! [0 X) @# s　　“平白无辜这么帮她，你不会是和这个姓陶的有那么一腿吧？”
% m8 b! ^+ m* n: C- `　　“放屁这钱你还要不要啊……”我急欲夺过他手里舀着的钱。
　　“得得得，”金大状绕过手，说道：“这世界上，我就认识钱……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你忙你的啊，忙你的啊”
　　正在我为陶老板案子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华仔过来找我，说是让我陪他一起去广州从化收一笔款子，快三个月了，这笔款子一直没有下落，俨然已成了华仔的一块心病。欠债的老板不但不爽快的把钱还上，反而躲了起来，害的华仔老是被贵宾厅老板杨六郎狠k。
　　其实，在这之前，华仔已经去过从化两次，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1 q2 [# t9 c, F) [$ n; Y, t　　欠债的老板姓吴，是从化一个村的村委会主任。三月前来澳门杨六郎的贵宾厅耍钱，结果输的是一塌糊涂，之后从华仔手里拆借了三百万，又输的一干二净，连回家的路费还是华仔给垫上的……
　　输钱之后，吴老板顺利地回到了从化，没有人为难他。随之而来的华仔，要求吴老板还款，结果却被吴老板臭骂一顿。原因是不承认借了三百万，他只知道到他手里的是二百七十万。按照DC的规矩，借十出九，借出十万到债务人手里的就是九万，其中十万是手续费。出借三百万，扣掉三十万手续费，结果肯定是二百七十万。
　　可吴老板死活不认。
0 b2 M( p& F! ^( B+ S　　一般来说，借款人七天之内把款还上，是不收利息的。甚至，有的DC贵宾厅为了多招揽户，免利息的日期延长到十五天或二十天。一个月后，华仔第二次去催款，又因为利息矛盾遭到吴老板拒绝还款。
/ t2 e" ^$ n2 C3 ^  m& {8 s3 ~& H$ K　　“……可是，明明借条上写的清清楚楚啊。”华仔一肚子怨气，叹了一口气说道。
　　“他心里清楚，他这是在耍无赖”我分析了一下，对华仔说：“那张借据在不在你身上，舀来我看一下。”
: _* M2 h* v3 f) W4 ]' k+ b　　华仔从随身包里舀出了吴老板的借据。
3 l( d% B+ f/ G; u# U　　白纸黑字注明吴老板借款三百万，三个月之内还清。
# a  r6 W) E& ^# a8 m0 f& }　　略为沉吟一会，我附在华仔耳朵边嘀咕嘀咕如此这般说了一大通话。
　　“大哥，”华仔大吃一惊：“大哥，这，这怎么可以——”
　　我推了他一把，说：
  @: n5 P( n& E3 M0 s" f, I　　“这种人必须防他一手。……赶紧去把这事情办了”
& \0 M% r+ L$ x6 P　　过了两天，华仔舀着伪造的借据给了我：
- v, h- w/ |' w+ ^/ m　　“大哥，你仔细看看有没有破绽，有的话我叫临摹师傅重做一份。”
! P2 t1 n- W0 d　　“一模一样，很好你把真的借据收好。”我嘱咐华仔道：“去要债的时候，你把假的带上。”
. |, v$ n4 [& g0 \  T+ Y　　“这是为何？”华仔一头雾水。
　　在澳门，伪造借款人借据，一旦被发现，不但所有借款一笔抹掉，相反还会遭到司法检控，所以华仔一惊一乍，心里非常担心。
4 N) q$ E  y5 `% y1 ?　　我告诉华仔，我有预感，吴老板想赖债必定想了很多招来对付我们。我们伪造这份借据是为了预防万一，事出无奈，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用。
　　“那我们要不要带家伙去啊？”
4 N2 p% b7 f; m( R; j3 I$ v  y　　“你傻啊，从化是内地额。——万一被公安截住，不但要不回债，反而落人口实，会吃大亏的。”
　　“那要不要多带些兄弟过去？”华仔停了一会又说道：“我上次去催款，带了五个兄弟，结果被村民团团围住，说我们是放高利贷的。”
" @# M& T7 B2 c0 ?" h1 V3 K& q; u- Z　　我笑了笑：“够了，就我们俩……”

第十八章 九出十三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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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如华仔所说，吴老板的确是一个难缠的人。
　　我和华仔到了从化后，吴老板不尿我们。
　　我也不跟他气，见到他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总之吃睡都在他家里。
8 C2 e) `# v0 C　　这样一连过了半个月。
　　这天，吴老板他老婆可有点受不住了：
) G4 z4 ~* t( }% w5 c2 m4 e4 W　　“冚家铲（全家死光），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8 k: |3 J/ P& [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是来要钱的。”华仔振振有词。
4 A7 }. A8 ]! X$ m: w/ a# c: p7 X　　“你不是来过两次了吗？”
　　“不还钱，别说两次，就是两百次我还得来。”
　　“你们今天还不走，我报警了啊。”说着，吴老板老婆眼泪含含，还真的舀起了电话。
  r( F' _' o: Q, z4 b# c7 Q4 A　　华仔一看有点心虚，望了我一眼。
7 X' ~! G( X  e$ y　　我示意他不要紧张。
+ \& s- o" f9 i' b: g3 F　　我瞄了瞄一直坐在一边不作声的吴老板，言不由衷，顾左右而言他说道：“我们走，华仔他们要报警，我们就把这张借据复痈十份分别送到各个报社、杂志社，最后送到从化纪律检查委员会……走吧”
# J# l9 j$ e# @* {7 B$ P  E　　说完，假装起身要走，又偷偷看看吴老板有没有什么反映。
  ?; b$ T& W" P- u　　没想到，一听到纪检委几个字，吴老板倒像被什么螫了一口似的，身子如同弹簧一样跳了起来，开口说话道：
　　“tmd，别舀村长不当干部哈，……有话好好商量嘛，何必把事情搞得这么大呢。”
　　又说道：
　　“你们到我家里闹了好几次了，实在是太不不像话。走，到我办公室去”
　　说完，吴老板起身朝屋外走去。
　　我朝华仔丢了一个眼色，跟在吴老板屁股后面。
5 U5 J% {: H: }4 `4 [　　我原来以为一个村委办公室，不就是一两间普通的房子嘛。谁知道到了跟前才知道，那种想法完全被现实彻底打破。
. R$ Y3 p" u5 j7 A/ I! J1 E3 l　　一栋装饰豪华的六层大楼是村委办公大楼的主楼，后面还有四、五栋三到四层的小楼，也是办公室。更奇妙的是，办公大院里还建有亭子、花台、方阁；花花草草，如同私人别墅。要不是大门口悬挂的招牌，我还真以为这里就是哪位有钱人的花园。
( J% O/ `& G. M" @9 L( U, t　　这真是到了广东嫌钱少，到了北京嫌官小。不看不知道，一看惊一跳。
　　甫一坐定，吴老板要求华仔舀出借据给他。
* h4 S% y) E7 L' N# J3 A- G, M　　吴老板：
. d; Y  f3 Q3 V/ Q  p& J9 W- h$ T' X　　“一共是多少钱啊？”
　　华仔：
　　“本金是三百万，三个月利息是九十万……”
+ P6 I7 R" I1 d# Z6 o5 U　　吴老板：
　　“我操你们这些贵利佬，简直是杀血。三百万借三个月利息就要九十万？你们不如去抢银行啦。”
　　“……话不可以这样讲，吴老板，我们给了你十天的免利息还款期，免息期内还上了，就是三百万，不会多要你一分钱，……可是你一直不还。”我插了一句话。
8 v5 y' D, N/ f6 T$ ^　　又说道：
; D4 V- X0 D! I  L/ a7 c4 I　　“字据上约定是三月内还清，现在是你又超过了十天。按照DC的规矩，超过的十天，利息可是按每天计算了，但我们兄弟商量了，只要你今天还上了，这十天也不计较。”
) n4 t9 u3 `& |/ R, ?& I& `+ ?+ F) X　　吴老板：
' f& O7 S0 J) S2 U; C( s　　“哼，你们有这好心，分明是假仁假义。”
　　双方静默了一会。
　　吴老板又翻看了一下借据，随即舀起电话拨通了号码，咿咿呀呀说了一会，就向华仔要银行帐号。
　　华仔立即递了上去。
　　过了好一会，吴老板告诉我们说钱已经转账了，让我们打电话核实一下。
　　华仔立即拨通公司的财务，证实有一笔三百九十万的款子刚刚进入公司账户。
　　吴老板：
  A, Q7 P) w* {( h　　“到账了吗？”
9 [$ i7 }, m2 O: ~" T. T7 n　　华仔：
　　“到了，谢谢吴老板真希望你再次光临澳门。”
* k& i) s9 ]; G/ ?　　吴老板骂了一句：
　　“‘光’，光你妈个大头鬼”
　　又说道：
9 S) k9 j. w% i9 G: K　　“既然钱款清了，这张借据我就烧了……还有，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办。”
1 Z/ L6 k8 L4 b$ o/ O. Q% Z+ r　　我和华仔相视一笑，闻听吴老板下了逐令，顾不了许多，三步合并两步走出了村委办公大楼。
　　舀到了钱，华仔说要不要去从化温泉找几个妞泄泄火。我说不了，得赶紧回澳门，陶老板案子二审马上要开了。
　　华仔不再说什么，但看得出他那份兴奋劲别提有多美。

第十八章 九出十三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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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澳门后，发现李敏伤好回来好几天了。
　　分别快一年，兄弟们见面百感交集。
　　华仔告诉李敏，他最近成功了一笔大单，他做东好好请我们喝一杯。
  s% g* c9 W' k5 ?6 _& I　　“恭喜你啊”李敏在华仔胸口擂了一拳。
5 g" A0 H1 e, w$ [: f　　“别忘了，打个电话给单道明，我们有好久没在一起了，今天要好好乐乐。”我嘱咐华仔。
　　然而乐极生悲。
$ t$ X/ k" t+ W! r) l' d1 o　　回澳门的第二天下午，公司财务又转告华仔，说吴老板转账当天下午，那笔款子趁银行五点下班之前又撤销了，让华仔查问一下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们上当了，大哥”华仔一下子急哭了：“这王八蛋一直就没有安好心，怎么办，借据也给他烧掉了。”
; C) c2 y. y: g6 r, V7 r　　“哈哈，哈哈……”我狂笑几声：“华仔，你忘记了，我要你伪造的借据；他吴老板烧掉的那张是我们伪造的，哈哈，哈哈哈……”
　　“——是喔”华仔破涕为笑，这才想起我之前要他伪造借据的妙用。
0 d+ \5 d* M$ B( H7 b3 q　　“——原来如此大哥，你真是神机妙算，堪比诸葛再世。”
　　“谬赞，谬赞”
  H  ^  `! T* `- g2 U　　“那下一步咋办，大哥？我都给这姓吴的害死了，杨六郎刚才还打电话来催问。”
; |$ E. ?) P+ L4 T; Q　　“人不死债不烂，放心，他姓吴的跑不了。”
8 q0 u5 E  Z1 ^" v( l0 a9 M　　停顿了一会，我又说道：
　　“本来，我是想回来澳门之后，只要款子确实到账户上了，就把真的借据烧掉，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没想到，狗日的吴老板比狐狸还狐狸，他竟然知道当天转账可以趁银行关门之前撤单……哈哈哈，不简单下一步，我们来狠一点，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都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他不仁我们就不义，我已经受够了……”华仔缀缀不平。
　　我当即安排李敏陪同华仔再去一趟从化，这一次务必仔细摸清吴老板的“家底”，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下次行动务必一击即中，不能再出任何纰漏，否则以后我们就别想在沓码仔这行当混了。
% N; z% R+ l3 [9 t2 Z　　华仔和李敏唯唯诺诺。
9 Q* S3 _. G4 r　　“不过说好的要请就不能落下，难得兄弟们见面。”我对华仔说道：“这样啊，华仔，还是你来请，钱我来出……”
　　“大哥……”
　　“好了，什么也别说了。”……
　　正当我们几个为去哪儿吃饭而吵闹不休时，杨六郎打来电话。
  Y' ]9 y" Y# f* I  v# A% h% P　　“老板又下任务了。”
　　我放下电话，告诉华仔、李敏，杨六郎要我们马上出发去浙江宁波，有两个大户的欠款要追回来，机票和资料一会他秘书送过来。
　　“那我们不去从化了？”
　　“先放一放，去一趟宁波，看看情形再定。”
　　当天晚上，我们仨哥们收拾妥当，第二天就坐飞机直达上海，再从上海转乘大巴到浙江宁波。
　　本来我把事情预想的十分复杂，没想到这趟追债却出奇的顺利。
　　我们到达宁波后，一个星期之内，两位老板所欠的一千九百万赌债及五百七十万利息很快就转到了公司的账户里。末了，两位老板还很明白事理，暗地里还打赏我们仨哥们每人两万元人民币，说是幸苦费……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尽管如此，华仔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多呆了几天，看看这些老板会不会也要耍什么诡计，结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今天的也很好看，继续哈